"我倒要看看,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能写出天书不成"王鼎爵伸手去拿那本手抄的册子。
却被兄长按住手道:"还是为兄先看看吧,万一你要是也走火入魔了,我怎么跟家里交代"
"大哥又说笑了。"王鼎爵确实个要强的性子,不禁失笑道:"我都三十岁的人了,什么惑众妖言没见识过还能跟那些毛头小子一样上当"
"倒也是。"王锡爵心说也是,弟弟素来比自己稳重老成,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少年郎写的东西,勾了魂去呢
他便收回了手,对弟弟笑道:"那你先看吧,若有犯忌讳的地方,能改就顺手帮着改了。实在改不了,也不能印出来害人。"
"嗯。"王鼎爵点头应下,拿起册子便翻看起来。
王锡爵凑近了看两眼,只见上头画了好些图形,便愈发认定是一本谶纬之书了。心说,也只有这种鬼东西,才能把两个聪明人引入歧途了吧
王鼎爵浏览完了一遍,发现没看懂,只好老老实实从第一页开始,仔细读起那些定义、公设、公理来……
王锡爵从旁弯腰看得累了,也没看出个名堂来,便摇摇头走开了,不再把这本书当回事儿。
谶纬之书素来耸人听闻,上来就该把人牢牢勾住,让人心潮澎湃,这样翻看一遍还看不出个所以然的,实在算不得高明。
王鼎爵却眉头越皱越紧,也不知从书中看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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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天短,二阳从观音寺胡同回到春松胡同时,已经是黄昏了。
两人一进西院,就看见让人喷饭的一幕。
只见那恶少赵士禧,穿着与蔡家巷壮汉一模一样的青衣小帽,正在高武的指挥下,与一队蔡家巷的汉子,一起进行‘场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