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没有水灾,那又无法证明她的话了。
思及此,沈桑宁唇瓣发白。
前世今生,太多轨迹,全部都变了,太多事,无法得到证明。
她突然又想到什么,未来二十年的春闱考题,我都有些印象,我没有骗你,这个能证实。
裴如衍看着她,被她的话带进思考。
但并未思忖多久,他平静地道:下一次春闱,在三年后。
他在怀疑她拖延时间!
沈桑宁真是说不清了,你容我再想想三年内发生了什么,三年内……
都改变了啊。
今生裴如衍因舞弊案,更受陛下器重了,之后恐怕升官的时间也要变。
还有最近的一件事,二房下个月归京,后续会分家。
但这些,裴如衍本来就预料到了。
在宁国公府,未来两年内能发生的事,都是在他预见和掌控中的。
说两年后的事,他又觉得她拖延时间。
沈桑宁的脸皱成一团,正如她的心情。
瞥见他阴沉的眉眼,她的声音越来越轻,你根本就不信我。
裴如衍没否认,你无法证实,要我如何相信你荒谬的言辞
他抬袖,想让她松手,奈何她紧紧抓着他的臂腕。
松开。他冷声道。
原本她只用了一只手,闻言,马上另一只手也攀上去。
说不通,就耍赖,你不信我,我不松开。
松开。
不松开。
……
两人僵持着,裴如衍皱眉,平时温柔轻抚她的右手,现在轻而易举就将她掰开。
他猛地起身,下了马车。
只留沈桑宁一人,颓废地坐在里面,满腔委屈和伤心。
可她又无法去怪他。
但凡没有经历过的人,怎么会相信这么荒谬的事呢
不会有人信的。
阳光照不进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