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竟是连这样忘恩负义的话都听过,神医都不敢想,若是义母知晓这些细节,会不会气得死后都不得安宁。
听了神医的嘲讽,齐子赋也是面如菜色。
容枝枝叹气,擦着眼睛:“世子厌恶我便罢了,怎能当真说那样的话,举头三尺有神明,我当日便恐慌不已。不想神明真的听了去,日后这个侯府可怎么办哪。。。。。。”
信阳侯脸都青了,瞪着齐子赋道:“你平常说得都是些什么混账话?有你这般许愿诅咒自己的蠢货吗?”
齐子赋隐约觉得,自己或许并不是因为“许愿”,被神明满足了。
可他又没别的法子解释自己这三年都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倒下了!
他忙是看向神医,急急地问道:“神医,我还能治好吗?”
神医瞥他一眼,怼道:“治好做什么?世子先前不是都说了,很愿意一辈子卧床?”
齐子赋神色尴尬,都不敢往容枝枝那边看。
便是心虚地开口道:“这。。。。。。我以后还要照顾枝枝,自然还是希望自己能好好的。”
神医冷笑:“照顾枝枝?你不欺负她就不错了。”
他也懒得与齐子赋再多说什么,怕自己说多了,反而给容枝枝惹麻烦,便是起了身,他的药童也背起了药箱。
接着看向信阳侯:“侯爷,世子中毒多年,本就难治。如今复发,我也是束手无策!”
容枝枝故作紧张地问道:“这。。。。。。义父,您当真是没办法了吗?”
神医摇摇头:“没有,药石罔效!”
他说得也是实话,在齐子赋今年第一次发病之前,若是服用了第二支天蚕莲,也还是来得及的。
可这会儿已经发病了,来不及了。
是以神医也明白,枝枝是真的放弃齐子赋了,没想过再叫他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