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官五年,虽也玩弄权术,针到的却都是昏官赃官,何曾做过诬陷忠良这事。
这厮肯定见她有圣上撑腰,才嫉妒的胡言乱语。
“楚卿,颜相的话你可记着?”李暄看到楚卿走神,咳嗽着提醒她。
“臣,谨记教诲!”楚卿倔强抬眸,她是建元帝李暄的心腹,从八岁就跟着他。
二人曾在冷宫艰难偷生,步步为营。
她曾为他出谋划策,助他登上皇位,多次身陷囹圄性命不保。
官不大,但李暄的江山,有她一半功劳,满朝百官除了颜臻,还无人敢公然拿捏她。
想到颜臻,腹中又是恶心。
最近不知怎的,闻不得腥香,偶尔也会胀痛难忍。
那症状极像害喜。
此刻她宁愿自己得了恶疾,也不想怀上奸相的种。
她忍不住,幽幽剜过去一眼。
“楚大人官不大,脾气不小,都敢瞪本相了,圣上若再包庇,她可能变本加厉……”颜臻被剜一眼,又是捧着朝笏上奏,一点气不受。
“臣无此意。”楚卿急忙撩起袍子,面朝着李暄,憋屈地伏在殿砖上。
服软,也是为官之道。
她跪父母跪天子,绝不会跪奸相。
李暄见她跪地不起,心疼地从龙椅上下来,亲手将她拉起,“楚卿可有不适,脸色怎这么白?”
淡淡的龙涎香,熏得楚卿喉头发酸。
想呕的感觉又来了。
都说臭男人难闻,她现在香的也闻不得。
“臣懂些医术,要不然为楚大人把把脉。”颜臻恰好从一旁走过来,空出一只手伸向楚卿。
楚卿下意识躲在李暄身后,她同人学过些医术,知道自己的反应不可能是普通病症。
若真是有喜,被颜臻诊断出来,她就无路可退。
“多谢颜大人体恤,下官身子无碍,就不劳您费心。”楚卿紧咬着唇从李暄身后离开,快步站回百官之末。
圣恩能护她,也引来满身闲话。
她脸皮再厚,也断不会在朝堂上公然寻庇护,这脉当然也不能把。
颜臻眸底寒意集聚,疑惑地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