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很快就提了一桶水进来,胳膊肘捅了一下老者,朝离仑笑道,快给你夫人换衣服吧,不然会生病的。
说完便拉着老者回了房。
你说他们真是夫妻老者回房低声说,你看那男人阴恻恻的,看我一眼都觉得渗人,就像山间的妖鬼似的。他怀中女子倒是姿容斐然,像是大户人家的女子。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想起山上的乱葬岗,老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婆子低声道,不管是谁,你看他那模样便不是一般小偷,不是咱能惹得起的。只要他不伤人,我宁装不知道。
快关好门窗睡吧,已经快天亮了,等天一破晓咱就到官府报案。
门咔哒关上的一瞬间。
屋内幽蓝色妖力顿起,转瞬间,湿淋淋紧贴在脸上的头发在风中轻轻扬起,同衣服一般变得干爽。
小小的房间,烛火一线,映出她生动的芙蓉秀面。
离仑的指尖落在她衣襟,喉咙不自觉地滚动,空气似乎也在一瞬间变得黏腻、灼热。
他此时若是对她做任何事情,似乎也不会醒来。
他修长的手滑过她的眉眼、琼鼻、樱唇……落到她的腰间。
恍惚想起那日绮丽的梦境,她穿着华美的盛装朝他走来,唤了声夫君。
他后来才知道她那日也入了梦,她已经在梦里与他拜过天地,她当时明明唤了他夫君,明明……她是他的妻!
心中戾气陡生!
那日她明明叫他等她的,可等来的确是她自戕的尸体!
他伸手扣住了她的玉带,如何打开却不得章法,他手上的青筋鼓起,用力之下扯断了腰带。
衣襟如牡丹一般层层绽开,他的呼吸渐渐乱了,颤抖着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一吻毕,他紧紧捏着手中的腰带,粗重的呼吸喷薄到她白皙纤长的脖颈,视线一寸寸扫过她的面容。
眼前蓦地出现她坐在浴桶中,鲜血染红水面的一幕。
胸口某地一痛!
不、不行!若他真的那么做了,二人只会走向万劫不复的境地。
他颓然坐了很久,直到她梦中轻蹙起眉头,他轻轻将她沾满泥泞的外衣脱去,拿热毛巾擦拭她脸上的脏污,还有手上的泥泞。
熟睡的她软绵无力,轻轻靠在他怀里。
隔着薄薄的衣衫,她的体温传到他的胸膛,令那颗万年如一日的心脏陡然狂跳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