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快,再加上路枝枝不安分的扭动着身体,牙刷毛就刮到了她的下牙床。小孩子的牙龈本就稚嫩,这一下给她刮出一条细细的红痕。
路枝枝一痛,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厉沉钧的脖子就是一口。
她的小牙齿对男人来说就是挠痒痒,可她咬的地方却过于敏感。
每个哨兵的颈后都有腺体,厉沉钧也不例外。
被路枝枝咬到的地方,正是厉沉钧颈侧腺体的边缘。
他浑身一僵,额角突突直跳,呼吸乱了。
厉沉钧喘息着调整呼吸,把小孩从自己脖子上撕下来,放在大腿上。
坐好。他命令道。
路枝枝鼓着腮帮子看他。
张嘴。
她把脸扭向一边,不理他。下一秒却被男人捏着下巴轻轻扳回来。
张嘴,我看看伤口。
他的指腹按压在她的唇上,但没有用力。他有技巧的把她的嘴掰开,检查着她的小牙,看见那处红红的刮痕,眉心微皱。
他一言不发的抱着路枝枝往医疗舱走去,找了消炎灯帮她照了一会儿,看见红痕消退不少,眉心才松开。
厉沉钧看了眼时间,距离她平时睡觉还有十多分钟。
他褪下手腕上的佛珠,递到她面前,命令道:拿着。
路枝枝以为他是刮了她的牙花子所以送礼道歉,下意识用两只小手攥住黑乎乎的珠子。
下一秒,黑色能量如同烟尘一样钻入她的身体。
她吓得赶紧松手。
拿好。
厉沉钧见她挣扎不配合,大手轻捏住她的后颈,用佛珠拂蹭上她的脸。
不听话,把你丢回那个荒星去。
路枝枝闻言不敢动了,冰凉的珠子滑过她的脸颊、下巴,来到唇边时,只听男人低声说:含着。
她侧头想躲,却被他先一步如同给她刷牙时那样,被他撬开了嘴。厉沉钧眼底翻涌着黯色,白天指尖的触感还停留在记忆深处,他鬼使神差的将食指探入她的嘴巴里,按了按她露头笋子一样尖尖的小牙。
路枝枝抗拒,用舌头去顶他的指尖,想将不速之客推出去。然而湿软的触感一下让男人脊背僵硬。
路枝枝啊呜一口咬住他的指尖,像个凶猛的小兽。
男人却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