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啸运转真气如盘,一式拂云手就将射到面前的佛珠拢到一起,转身顺势用力一甩,佛珠以比来时更快三分的速度向普德射去。
“啊~”
普德惨嚎一声,宽大僧袍下渗出点点殷红,却不敢停下片刻,连滚带爬地背向厉啸往外逃去。
厉啸运劲将手中剩余几颗佛珠往殿中随手一掷,随即头也不回向着普德背影追逐而去,徒留下一殿尸体,再无活口。
他走出殿门,白日的阳光倾洒在身上,一时被晃得头疼得要紧,待回过神来时已被普德逃没了踪影。
老妖僧妄想靠着自己对地形熟悉逃去,也把他厉啸看得太简单了。
方才他将佛珠反手射出时就带上丝甲木真气,此时两两相吸要寻出普德方位简直不要太简单。厉啸摇了摇头,飞身站在院墙之上,仔细体会着真气运转间一点细微牵引。
在那里,普德沿着墙角阴影一路遁行,已将将推开一处隐蔽小门就往门外逃去。
哼哼冷笑一声,老妖僧还妄想藉着门外人来人往的街道令他忌惮,却不知他可不会管旁人如何如何,哪怕天大的事只要事不关己就很快会被人淡忘。
厉啸几个起落就赶到普德身前,在他惊惧扭曲的神情中抬膝直击他心窝,踢得普德飞起滞空。旋即伸出一指捣破普德脐轮,普德几十年修为瞬间如泡沫被戳破,再无翻盘可能。
“你…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动手…你不怕…”
普德被废了一身修为,气息奄奄妄图作最后一丝挣扎。
“本尊何曾怕过?”
厉啸薄唇勾起丝冷笑,也不跟他废话,以掌代刀,夺夺四下将普德手脚筋尽数戳成肉泥,这才松了口气。
他冷冷看了眼门外几个目睹这一幕的路人,一双丹凤眼携着威势吓得那几人屁滚尿流,随即漠然关了小门提死狗般将普德提回娑罗树院中。
等到将普德扔到地上,他才发现普德早已痛得昏死过去,啪啪扇了两巴掌也不见醒转。
不过此时大事已了,他扶额稍稍缓解剧烈的头痛,这才在寺中寻了一遍,将这几日曾见过的妖僧尽数灭口。
见普德仍未醒来,他也不急,就着冰冷的井水痛痛快快将一身血污洗个干净,又找了套香客留下的干净衣衫穿上,这才拖来个蒲团坐到普德面前,翻看着找到的寺中账本。
这一看倒看得他咬牙切齿起来,光是近五年就有一笔笔指明为肉身罗汉塑金身的捐赠,粗略算来已有八九人遭了这群妖僧毒手。
灵草!
上一次碰到这种事也不过偶尔为之,哪有成批量将人做成肉身罗汉的道理,这朝廷和城中百姓都被洗脑了吗?
不为发泄这一口怒气,只为这朗朗乾坤,哪怕现在只有锻体修为,他厉啸也势必要将这寺背后传承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