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窗关上,屋里连月光都没了,伸手不见五指。
窦瑛松开碎瓷片,因着寒冷,她一张脸白如纸,毫无血色。
咬着牙关,窦瑛把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脱了。
扯下床帐,窦瑛拿它裹住自己。
但寒冷的冬日,靠床帐,显然是不够的。
摸了摸被子,窦瑛缩进没湿的地方。
身上有了温度,她脑子才恢复了转动。
横的怕不要命的。
今日算是熬过去了。
紧了紧被子,窦瑛呼出口冷气,在教坊司,关黑屋挨饿是常事,对她来说,这远比身体上的折磨好忍受。
仆妇折不弯她的脊背,刘昂的兴致就会越大。
窦瑛手指收缩,眼底第一次毫不掩饰的露出恨意。
她一定要让刘庭岳血债血偿!
因情绪过于大,窦瑛一双漂亮的眼睛,染上了血色。
之前压抑的杀心,在这一刻,彻底喷涌。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溜走,太阳光驱散了黑暗,街道上人越来越多,叫卖声此起彼伏。
杨束活动了下腰背,进了茶馆。
里头人不多,一碗茶喝了一半,走的就剩杨束了。
“公子。”
方壮在杨束左侧坐下,眼睛在茶馆扫视了一圈,他压低声,一脸担忧,“窦姑娘她……”
“死了?”杨束斜瞅方壮。
“那没有。”
“没死你装个啥玩意。”杨束茶碗放方壮面前,给他倒满。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跟窦瑛关系多好呢。
实际上,动的杀心不低于三次。
“被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