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月,我虽然不太喜欢阿簌,但她毕竟是我的儿媳,是惊寒的妻子。”闻言,黎曼芬眼神幽暗下来,语气难辨情绪,“你无凭无据说这些,若传出去,会伤了惊寒的心,损了我们厉家颜面的。”“厉阿姨,我对天发誓,我造半句谣言就让惊寒哥哥永远唾弃我,厌弃我!”黎曼芬无声地笑了笑。都敢拿她最看重的惊寒哥哥出来发誓,她是真的很想听听看了。紧接着,楚汐月把那次在医院,叶世轩和厉惊寒当着她的面前争夺白簌,以及前几天在人间悦包厢里,叶世轩为白簌挡酒的事,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地告诉了厉夫人。“厉阿姨,您说我是无端脑补,造谣生事吗?您也对世轩哥哥很熟悉的吧?他可是清风朗月,高岭之花,您瞧他什么时候对哪个女人这么在意过,甚至不惜跟惊寒哥哥红了脸。您觉得他和白簌之间单纯得了吗?更何况,男人和女人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有纯友情!”楚汐月义愤填膺,把自己代入了厉家女主人的角色,十分入戏,“那次在医院,世轩哥哥跟她拉拉扯扯的时候,还刚好被叶叔叔撞见了。大庭广众的,好在当时是在VIP诊疗部,走廊里没什么人。这要被人瞧见,传扬出去,那厉、叶两家的名声,不就都毁了吗?以后惊寒哥哥和世轩哥哥该怎么相处?两家十几年的交情也全毁了!”黎曼芬沉吟,“竟然有这种事。。。。。。”“厉阿姨,有些话。。。。。。我憋在心里两年了。我好难过,好后悔!”楚汐月哀哀啜泣,“当年,爷爷坚决反对我和惊寒哥哥在一起。我身体不好,又忌惮着爷爷,怕拖累的惊寒哥哥,怕爷爷因为我,影响惊寒哥哥厉氏继承人的位置。。。。。。万不得已,我只能离开惊寒哥哥,成全他和白簌在一起。这无疑等同于从我心尖上生生割掉一块肉啊!您能懂我的心情吗?!”“阿姨怎么不懂呢?”黎曼芬温声哄慰,越安慰,她反而哭得越厉害了,“孩子,当年情势所逼,确实是委屈你了。”“早知道。。。。。。白簌是这样一个不知检点,勾三搭四的女人。当年就算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绝不会放开惊寒哥哥的手!”楚汐月哭哭啼啼地呐喊,“明明惊寒哥哥。。。。。。是爱我的!”“汐月,其实我属意的儿媳妇人选,始终都是你。”黎曼芬突如其来的话语,比水龙头阀门好使,楚汐月立马止住哭声,“但人心,是会变的。哪怕惊寒曾经对你动过情,可他到底与白簌两年夫妻,同床共枕,睡也睡出感情了。”楚汐月幽怨地抽泣,“厉阿姨。。。。。。白簌根本不爱惊寒哥哥。。。。。。若爱,她就不会和叶世轩不清不楚!您真能容忍这样的女人和惊寒哥哥在一起吗?他可是未来厉氏的继承人。。。。。。您唯一的儿子!”“你说的这些,就算我怀疑,但他们到底没有真的越界,顶多只能是行为失当。就算我想以此为理由,让惊寒和白簌离婚,也有些无理取闹,太过勉强了。”黎曼芬轻叹一声,语重心长,“汐月,当年因为你的退缩,你已经失去了惊寒一次。这次,是你的第二次机会,你难道也想放弃吗?”那边,静默了一刹。“谢谢厉阿姨。。。。。。我明白了。”楚汐月嗓音似在抑制着兴奋情绪,连声线都在细微颤抖。挂断电话后,黎曼芬慵懒地斜倚沙发,红唇勾起一丝玩味。这是她平时看戏文时,最喜欢用的姿势。话,点到为止。她知道楚汐月是聪明的女人,该怎么做,她懂。。。。。。。按照叶世轩发来的地址,白簌如约而至。“确定是这里?”白簌落下豪车车窗,望着眼前这幢恢弘气派的徽派建筑,嘴巴忘了合上。司机:“少夫人,是这里没错。”白簌见停驻在院落里那一辆辆堪比车展的锃亮豪车,知道自己确实没来错地方。于是,她轻拢薄肩上的雪白披肩,细腰一弯,优雅地迈下车。刚走到庄丽古韵的大门前,白簌就被安保拦下了:“女士,请您出示邀请函。”“邀请函?”白簌不禁一怔。叶世轩当时只告诉她,务必要出席,并没有给她下帖子。白簌无奈,只得心平气和道:“我没有邀请函,但我和你们叶。。。。。。”“抱歉,女士,没有邀请函不能入内。”安保语气还算客气,态度却强势。白簌本来就不是那么想来,此刻被拒之门外,她打退堂鼓的心思都有了。“呀,这不是阿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