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弯着腰,从她头上垂下的毛茸茸的发尾正轻轻扫着他的脸侧,酥酥麻麻,好像能触到人心尖上去。咕咚~~姜浩然喉咙微滚,温度适中的白粥暖了胃,也让本来就滚烫的身体渐渐攀上心痒难耐的燥热感。粥的清香渐渐散去,另一种使人沉醉的气息渐渐占了上风。冼灵韵在某一刻起身,而下一秒,一只大手却猛地扣上她的后脑,她向前跌过去,膝盖抵住床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趴到了姜浩然身上。抬手撑着床,冼灵韵挣扎着想要退开,姜浩然另一只手却紧紧握住她的腰肢,将她锁紧在怀。热烈而令人窒息的吻像狂风暴雨,姜浩然如同久旱逢甘露,含着她的唇,用力汲取着她的气息,有报复的怒意,亦有隐忍的眷恋。。。。。。冼灵韵用力挣扎着、拍打着,却无法退离半分。他愈发过分,甚至沿着衣摆,想要滑进去。大怒之下,冼灵韵直接拍打到某个地方,力道不重,却猛地让姜浩然倒吸了口凉气,他的俊脸甚至有几分扭曲。趁着他意志薄弱,冼灵韵迅速撤到一边。姜浩然粗喘着,目光阴沉地盯着她看,又是长久的沉默。冼灵韵拿起药片和水,沉声道:“起来,吃药。”唇瓣抿紧,姜浩然一言不发,表情上明明白白写着:老子生气,就是不吃,你能咋的。气的用力攥了攥杯子,冼灵韵端着水和药片摔门而去。只是她并没有放弃让姜浩然吃药的想法,叫了毛毛下来,冼灵韵拉着毛毛去了厨房,她把那两片药搁在案板上,拿起洗刷干净的擀面杖用力碾着。毛毛扒着台子,仰头问道:“姆妈,你在干什么?”冼灵韵回答说:“给你阿爸下药。”“下什么药?”毛毛好奇道。将碾压好的粉末敛起来放进水里搅了搅,冼灵韵面不改色道:“专治智障的药。”搅动得差不多,冼灵韵将杯子递给毛毛,指了指客房,说道:“去端给你阿爸喝,让他全部喝完。”毛毛是个很机灵的孩子,他捧稳杯子,便屁颠儿地去了姜浩然所在的客房。姜浩然欲睡未睡,以为是冼灵韵,他没动弹,反正冼灵韵不哄好他,他绝对不会跟她说话,他这次真的被那死妮子气狠了。等了半晌,姜浩然察觉身边的床在下陷,而后一只湿乎乎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这不是冼灵韵的手,他睁开眼,便看到毛毛跪坐在床边,一脸担心地看着他道:“阿爸,你是不是很难受啊?”姜浩然胡乱地摸了摸毛毛的头,说道:“没事,不难受,歇一歇就好了。刚才阿爸没收住脾气,是阿爸的错,抱歉。”毛毛托着下巴道:“姆妈说我是男子汉,男子汉什么都不怕。再说了,你是我阿爸,你那么疼我,我才不生气呢。”“好小子。”姜浩然捏了捏毛毛的脸。毛毛就把那杯水递给姜浩然,说道:“阿爸,我给你倒了水,起来喝。”小孩子的心意是不能拒绝的,更何况这是自己的乖儿子,姜浩然接过,一股脑地喝下去。毛毛任务完成,便端着杯子离开。姜浩然重新躺倒在床上,满心烦躁,他没睡,仔细听着门外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折腾累了,他倦意愈发浓重,微微动了动眼皮,没等到想看见的人,他还是睡熟了。半下午的时候,冼灵韵悄悄打开客房门一条缝儿,见姜浩然呼吸沉稳,她便悄悄走了进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烫了。这便是把烧退下了,只要退了烧,好好休养即可。冼灵韵重新掩门出去,随后上了楼,她要去收拾东西,然后离开这里,她再也不想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