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脚屋,收到叶子的一条信息,她说己经跟医院方面沟通好了,现在想尽快的见到我。我给她报了个平安,让她知道我在脚屋一切安好,不必担心。其实,人最擅长的就是欺骗他人,不管好的还是坏的,我固然也是如此。我刮了满脸的胡茬,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把地上的烟头和酒瓶等废物整理了一番后,因为口渴便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啤酒喝了起来,又从阁楼上取下一瓶白兰地放进冰箱,这是要送给摆渡人的。我坐在阳台的藤椅上,喝着啤酒,看着即将完结的《佐尔巴斯》,此时己经接近傍晚,远处的彩霞与水面相连,浑然一体。我的思绪从爱情海边飞跃到另一半的大陆内部,但是这景色却出奇的相似,水面上漂着小船伴着余晖,水面泛起一道道金光,高傲的烈阳也变得和煦安起来。看!那是艘侧板为黄色条纹的小船正向渡口驶来,五星旗耷拉着脑袋立在船帮上一动不动,一个老汉拿着长竹篙撑着船使船顺利的对接渡口,船头两边滑轮里的钢丝嗖嗖的转动起来,船首的铁踏板缓缓放下,一个老人牵着一个小孩从船上慢慢的走下来,这时,摆渡人向我这挥了挥旗帜叫了两声,虽然我没有注意他叫的内容是什么,但我饥肠辘辘的肚子早己表明晚饭时间到了。我放下书本,回到屋内,看了看手机依然没有叶子新的信息,我知道这段时间她是多么的不易,任何形式的沟通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困难,我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她今天会来么?”我这样问自己。我和程野与摆渡人之前也喝过几次酒,相较之程野与他也算是比较心意相似,话语投机。程野甚至对他有些许敬仰之情,每次都是好酒好烟供上,为的只是听一些不甚靠谱的个人轶事,而我只算是一个御用陪听罢了。我踏上渡船的船首甲板,摆渡人就很热情的迎了上来,面容憨态可掬的说:“就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