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开心就好。沈珏一点也没有被骂的恼怒。沈珏只是失忆,不是失智。当然不会顾韫祁说什么就是信什么,他有自己的判断力。自然能猜到顾韫祁在逗他玩,拿自己取乐。甚至还能代入顾韫祁视角,逗自己跟逗狗一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沈珏自愿被顾韫祁管着。想着就要应下:“我既己知晓自己的名字。”沈珏停顿了一会,鼓起勇气问:“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的呢?”“顾韫祁。”顾韫祁没隐瞒。有什么好隐瞒的?顾韫祁从来不屑于骗人。好好听的名字。顾韫祁三个字一遍一遍地被沈珏在心里念着,嚼碎了,拆开了地想着,跟喝蜂蜜水一样甜。光明正大地解释滋养,在沈珏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伤口早己破裂,血再次染上早己浸满血迹的黑衣,得亏看不出。顾韫祁丢给他一块腰牌,移步换影地走了。人走声还在。“自行去领洒扫弟子服,和伤药。”怎么领,就不关我的事了。顾韫祁想道。沈珏痴痴地望着顾韫祁离开。他极力忍着喜悦,难以置信地眨了下眼,这才稍稍回神。沈珏小心翼翼地拿起腰牌,认真擦拭上面的水渍。不用同娘子分离了。一颗心都要随刚走的顾韫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