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传来关门的声音,江安然撑着酸疼的身体从榻上坐了起来,她捡起地上衣服,一件件穿上。穿好衣服后,丫鬟玲儿手里端着药恭敬的端了上来。她拿起药,也不说什么就这么安静的喝完。把碗放回托盘里后,玲儿就退了出去。卫临沂从门外进来,撞见她吃药这一幕,他没说话,随意在椅子上坐下来。“我要订婚了。”他不带丝毫温度的声音冷不丁响起,江安然的手指一顿,冰冷的寒意灌进心口,她整个人僵住了。江安然转过头,漆黑的眸子盯着男人,他侧着脸,身着玄色锦衣华服,五官立体完美,却带着无尽的薄凉。“哦。”江安然压下心底的痛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以后我就不来了吧。”男人动作顿住,侧过头来,对上她的眸子,“你舍得吗?”他语气淡淡,好像就是随口一问。江心的目光恍惚,舍得,舍不得,又能如何呢?六年了,他们之间除了身体上的接触,没有任何人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没有人知道,卫临沂身边,有个江安然的存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卫临沂是个大雪纷飞的冬天。那年,江安然父母在押送货物的时候被土匪拦截杀害,而后家中财产又被亲戚尽数侵占,她和弟弟便也被赶出家门。冰天雪地里,弟弟发起了高烧。她走投无路,心灰意冷到绝望时,卫临沂出现了,他披着棕色的衣袍,出现在她面前。有人替他撑伞,雪一片也落不到他身上,他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步之遥的距离,却像是隔着一道天堑,两个世界的人泾渭分明。他微微俯身,白栀修长的手,握住了她那只冻得开裂的手,端详着,也像现在这样,淡淡地说了句,“这么好看的手,可惜了。”江安然蓦然抬头,撞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