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妍住进疗养院后,护工每天都要写工作日志事无巨细地记录姜妍一天的生活,包括她的精神状态,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心情如何,甚至如厕情况。白昭昭成为姜妍护工的那几年,厉淮东刚进入厉氏,什么都要从头学习,每天都很忙,他没有办法经常去看望母亲,只能通过护工每天拍下来的工作日志了解母亲每天的状态。奇怪的是,这颗粉色糖果,从来没有出现在白昭昭的工作日志中,所以当时厉淮东一听说姜妍很喜欢白昭昭给的粉色糖果,他就起了疑。姜妍出事后,厉淮东也旁敲侧击的向白昭昭问起过姜妍爱吃糖的事情,可白昭昭立刻就否认了。她甚至冠冕堂皇地说吃糖对老年人牙齿和血糖都不好,她从来不给姜妍吃糖。那这颗粉色糖果到底是什么呢?厉淮东想到了母亲姜妍当初在接受治疗后,其实情况有好转过一段时间,白昭昭入职后没多久,母亲姜妍再次被蒋珍刺激,病情趋于恶化,从那之后,无论再怎么用药,她的精神状态都没有了好转的迹象,有时候疯起来连厉淮东都不认识,只听白昭昭的话。这很有可能和那颗粉色糖果有关系。“所以你故意在白昭昭面前提离婚,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宋卿妤问。“是的。”厉淮东知道白昭昭对他有很偏执的占有欲,他原本是想把白昭昭放在自己的身边,诱白昭昭对他用上“粉色糖果”,可惜,白昭昭迟迟不上钩。于是,他换了一招,想通过让白昭昭吃醋和嫉妒的方式,对他用上“粉色糖果”。宋卿妤明白了:“你和蓝溪笑在一起,是演戏?”“对。”“为什么找蓝溪笑?你想让白昭昭吃醋,你可以找我啊。”宋卿妤说,“白昭昭整容成我的样子,她对我应该会有更大的嫉妒心。”“白昭昭是个疯子,我不想拿你冒险。”至于蓝溪笑,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蓝溪笑是个极有野心的女人,她为了获得资源、流量和金钱,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做。她找上厉淮东的那时候,正是她身处舆论低谷的时候。厉淮东记得那日微奥的晚宴上,蓝溪笑故意当着众人的面执酒撞进他的怀里,后来她也大方承认,她就是为了搏流量,运气好的话,也许还能博得厉淮东的好感。于是厉淮东将计就计,用钱和资源与蓝溪笑做了交易。当然,他也提前告诉她,这个交易会有危险性。蓝溪笑不以为然,一个爱而不得为情所困的女人而已,能有多危险?不曾想,这个女人远比想象中的更危险。“蓝溪笑出事也是白昭昭干的吗?”“虽然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但除了白昭昭,没有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蓝溪笑动手。”宋卿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她觉得白昭昭真的好可怕,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的容貌改了这已经很匪夷所思了,现在,竟然还牵扯到了人命。白昭昭对厉淮东的爱太偏执了,偏执到让人觉得恐怖。“卿卿,对不起。”厉淮东握住了宋卿妤的手,“其实我妈出事的一开始,我就没有怪过你,真的。”姜妍精神状态一直不好,这几年,厉淮东又忙于工作,很少有时间陪伴她,更别说带她出去了,在她生命最后的时光,是宋卿妤给了她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