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肆渊又低声说了两句,江清清没听清楚。也压根没有心情去听他说了什么,耳边只是嗡嗡作响,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霍肆渊挂断电话回头的时候,才看到刚刚打开门的江清清。身上的白色晚礼服正好把她纤细妖娆的腰身曲线给勾勒了出来,抹胸的设计也恰到好处。长发披肩,女人一张柔弱而又乖巧的模样,就像是在无声的勾引着人一样。他的眸色都暗了几分,喉结滚动之时,烦躁地道了一句:“这件不适合你。”江清清抬头,看着霍肆渊那张微微绷着的冷脸,原本换上晚礼服的雀跃,却又在这瞬间被狠狠地打了下去。张了张嘴,江清清轻轻地捏着自己的裙摆,有些倔强:“我觉得挺好看的。”这件晚礼服,她很喜欢。“我说,不适合你。”霍肆渊的语气又重了几分,甚至不等江清清再说什么话,直接定了下来,命令的口吻说道:“我会让苏凡再给你准备一套。”那如果是沈晚轻穿上这件晚礼服呢?霍肆渊应该会觉得很适合的吧?“好,我马上去换。”江清清没有再为自己争取什么,打算转身就要离开。突然之间,手腕被男人给抓住了。江清清不解地回头看去,眼眶里因为微微的委屈,已经泛红了。而她这幅委屈不易的娇弱小白花模样印入霍肆渊的眼中,令他烦躁万分。霍肆渊扣着江清清的手腕紧了几分,“你很喜欢这件晚礼服那就留下来,偶尔你无聊的时候穿穿也可以。”霍肆渊不太乐意把心里面的想法给表露出来,毕竟,他和江清清说白了就是一张契约的关系,等到了时间就会分开。如果让江清清知道自己会因为一件晚礼服在意别人看着她的目光,指不定要多想。他只是不想江清清多想而已,并不是在吃醋。像是说服了自己一样,霍肆渊又补充了一句:“这件晚礼服不适合行动,周年庆你作为我的秘书,依旧需要忙活一些时间,还是轻便一点比较好。”这样啊……江清清原本是不乐意的,可是听到霍肆渊这么想,又明白了几分。虽然心里面还是因为霍肆渊和沈晚轻的事有些不开心,但也很快地收敛了几分情绪。她朝霍肆渊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进去把晚礼服给换下来。”“嗯。”霍肆渊淡淡地应了一声,却是跟着江清清一起进了房间。江清清有些尴尬,虽然两个人什么都做过了,但是在霍肆渊面前脱衣服这种事,做起来还是有些难为情的。“怎么,不会脱?”霍肆渊扫了一眼江清清。或许连他都没有发现,在看到江清清穿上这件晚礼服的那瞬间,他的目光几乎死死地黏在了江清清身上,一寸都没有移开。“不,不是……”江清清有些磕磕绊绊地回答:“老公,你能先出去吗?”霍肆渊幽幽地提醒了一句:“我记得,这里也是我的房间吧。”说着,他竟然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了起来,丝毫没有挪动位置的打算。江清清越发地觉得不好意思了,尤其是霍肆渊的眼神里,明显就是带着戏谑意味的。可也的确如同霍肆渊所说的那样,这件晚礼服好看是好看了,可行动方面,真的非常不方便。犹犹豫豫了好一会,江清清决定把霍肆渊当成大萝卜。压下了害羞的感觉,江清清低头一点点解着侧腰上的绑带。因为太难解了,所以她的动作慢吞吞的。霍肆渊只欣赏了好一会,便果断地站起身来,逼近江清清。原本的江清清还在低头研究着腰带,冷不丁的,察觉到面前有一阵阴影落了下来,她猛地抬起头看去:“霍……”红唇在瞬间被霍肆渊给吻住了。“刚才喊我什么?”江清清睁着满是水意的眸光,缓缓地反应过来,乖乖地改了口:“老公。”“嗯。”霍肆渊满意了几分。薄唇再一次欺压而上。……江清清也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头顶眩晕了一阵又一阵,在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时,她的思绪竟然难得的飘忽了两分。“老公,程墨被打……是你做的吗?”她想着霍肆渊在车上说的那番话,心中已然猜测了大概,只是当时忘了问。“怎么,不舍得了吗?”对于她突然提起程墨,霍肆渊的脸色沉了几分,语气不满,不悦的情绪浮现出来。“怎么可能!”江清清急急忙忙地解释一句:“我,我是觉得老公你做得很好。那样的人,就应该给一个惩罚,我是想感谢你帮我……”要不是苏凡赶得及时,她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便宜他了。”霍肆渊低低地冷笑一声:“放心,他的倒霉日子还在后头。”江清清心头一股暖流流过。哪怕自己对霍肆渊并非是重要的人,但好歹现在有他为自己出气,保护着她。江清清感受到的是被他呵护的安全感,她认真地感谢道:“老公,谢谢你。”霍肆渊好整以暇地坐在了沙发上,只是一只手揽着江清清的腰,嘴角泛起邪肆的笑意:“江清清,我不接受口头的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