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蜿蜒但却平顺。从二姐家到杨家的祖坟也不过只有十几里的路程,这一溜排的小轿车默然无声地行走在这偏僻的几近荒凉的山村公路上,却是一幅别样的风景。此时此刻,子韬的心中却是波涛汹涌,无法平静的。车子从三姐老家的屋前一闪而过,几分钟后便停靠在老家祖坟旁边的村村通公路旁边。这里离村子只有两三里路的距离,车上的人们陆续地下了车,七手八脚地拿出供品、纸钱、冥币、鞭炮之类的东西。人们自发地五个一堆、三个一伙儿的,在各个坟头上分门别类地放置一些供品,有各种水果、肉食、油馍、菜包、鸡蛋等东西,还有几人迅速从口袋里摸出百元大钞,顺手解开成捆的黄纸外面的绳子,拿起一沓放置齐整,然后开始打起纸来(用100元真钱盖在成撂的黄纸上面,然后从右往左、从上到下依次的盖戳)。文韬兄弟俩和三姐夫半蹲在父亲坟前的空地上,不停地打着纸钱,林夕和同辈的表兄弟姐妹们依次散落在他们的身后或左右两边,专心地、飞快地折着纸钱。一刻钟的时间,这群人的眼前己堆满了一摞摞高低不一、绵延几米远近的黄纸钱。这时己有人起身走向了己故的亲人坟前,文韬随手拿了一大沓纸钱向前走了两步,半蹲在父亲的坟头前,口中说道:“爹,我回来看您来了!”说完,拿出火机点燃了,他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火苗越烧越旺,然后又不失时机地一次又一次地加纸,他感到了火舌炙烤面门的灼热,但仍旧没有移动身子。身后的林扬终于坚持不住了,猛然起身,口中喃喃道:“火太大,热的很,快烧到人了!”他扭头瞪了这个外甥女一眼,她忙禁了声。待自己手中的纸钱送完,他郑重地跪在了坟墓的正前方,毕恭毕敬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对站在自己右侧的大外甥开口道:“红阳,拿酒来。”红阳随即拧开瓶盖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