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安歇时,郁澜告诉庄韫:不论母亲喜欢谁,跟谁在一起,韫儿永远都是母亲的孩子。
庄韫背对着她‘嗯’了一声。
郁澜给他掖好被角,起身吹灭烛火出了屋子。
回到自己屋中,郁澜坐到妆台前,从妆匣底层拿出了一支梅花玉簪。
那是她十五岁及笄时,周泊序送她的及笄礼。
上好的羊脂白玉,簪头的梅花雕的却不甚精致,透着生涩笨拙。
是十八岁的周泊序亲手所雕。
郁澜曾奉为至宝,日日戴在头上。
然自从嫁进庄家,郁澜便将这玉簪收了起来,再未佩戴过。
她藏着这玉簪,如同藏着对周泊序的情意。
雪夜寂冷,郁澜握着玉簪上榻,孤枕冷被而眠。
翌日,天色放晴,暖金色的太阳奋力将光芒投向大地。
郁峥下朝后回到府中,姜舒还未起。
天气冷,加之有孕在身,姜舒比以往贪睡了些。
郁峥换好常服,掀开床幔俯身,吻了下姜舒额头。
姜舒迷蒙睁眼,软糯糯的唤:夫君。
郁峥进屋换衣裳时,姜舒听到动静就醒转了,只是脑袋还混沌着,不愿动弹。
还没睡够时辰已不早,郁峥担心她饿了。
姜舒伸了个懒腰,带着鼻音道:睡够了。
她只是舍不得温暖被窝。
那便起来吃早膳。郁峥拉开被角,长臂一伸将人从锦被中捞出,拿过衣裳给她穿。
屋中生了炭火,倒也没那么冷。
可当姜舒梳洗好走到屋外时,立时冻的她缩起了脖子:好冷啊。
院中积雪已被清扫干净,只有树梢屋顶还积着。
姜舒仰头望着初升朝阳,丝毫感觉不到暖意。
老话有言,化雪更比下雪冷。
王妃,用膳了。楮玉轻唤。
姜舒折身进屋,同郁峥坐下用膳。
早膳后姜舒望着屋外净蓝天空,惦记着后园梅林雪景,问郁峥今日可还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