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胸膛气得微微起伏着,看着跪在地上的小哑巴没说话,随即摆了摆手示意众人都退下。
他一双浓眉紧蹙,额角旁的青筋都凸了凸,胸腔里滚动的怒火此刻正在团团燃烧。
此地已是距离白鹭镇几十里地了,一个上午罢了,她可走得真快。
他翻身下马走到了马车面前,漆黑的瞳孔看着那马车帘子,修长的身影伫立着。
江云娆忽而觉得外边有些不对,甚至是有一股压迫感袭来,心中顿感不安:
小哑巴,你还生气了啊,生气归生气,马车你得赶着走啊,这事儿不能耽搁。
她在车厢里等了等后依旧没有回应,伸出手掌正欲将马车帘子给掀开,
没想到手掌将将把帘子给伸开一半,就被一只极其有力的手连手带人的一下子全给拖了出去。
江云娆吓得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惊魂未定,那人将她横腰一抱就扔上了高头大马:
谁啊!
裴琰挥动马鞭:驾!
烈马朝着山坡飞奔了去,裴琰一手策马,一手按着她不准她动。
江云娆被死死按在马背上,裴琰身上熟悉的龙涎香窜到了鼻尖,她醒悟过来:
皇上皇上这又是什么意思,这到底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裴琰一路上一言不发,策着马越奔越快,江云娆眼前的景象都已经虚化了起来。
她自来是不敢骑马的,小时候连坐摩托车都觉得害怕,一时惊慌不已:你快停下,我害怕!
裴琰:你有什么好怕的,反正喜欢送死,朕送你去。
那沉冷坚硬的男声从背后传来,不带一丝情感,又是挥动了一鞭子,马儿惊叫之间再次提速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