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那仿佛没有尽头的漫长时光里,白千雪就像一块极度渴望知识甘霖滋润的干涸海绵一般,不知疲倦地、全神贯注地汲取着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涌来的全新知识。对于那些看似最为基础简单的行为举止——比如如何优雅自然地行走、端庄稳重地端坐以及舒适惬意地躺卧等姿势动作,还有那些繁杂琐碎但又对细节和精准度有着极高要求的社交礼仪规范,她都抱持着一种近乎苛刻、几近吹毛求疵的严谨态度去认真钻研、反复练习,并努力将其熟练掌握于心。她不允许自已在任何一个环节有所疏漏或者失误,力求把每个动作、每种姿态都演绎得完美无瑕、无可挑剔。
太后娘娘身边的李嬷嬷每天都会到浮华殿来教授礼仪,我经常一个头两个大,听着听着就打哈欠,比现代大学里领导给的任务还要烦人,但我心想,“既来之则安之,这世上就没有老娘办不成的事。”
就这样,每天练习到半夜三更,在小晴心疼不已的目光中,我终于学得有模有样,像个端庄大气得公主了。
不仅如此,聪慧机敏、心思细腻的我深刻明白,知识和信息宛如一把万能钥匙,可以开启了解一个国家神秘面纱背后真相的大门。所以,我坚定地认为,绝不能让任何一次能够深入探寻铃兰国深厚历史底蕴以及复杂多变的当下政治局势的宝贵机会从指尖溜走。
无论是在那气势恢宏、金碧辉煌的宫殿走廊里,还是在那繁花似锦、香气四溢的花园小径旁,人们总能瞧见我那匆忙却又充记蓬勃朝气的倩影。我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蜜蜂,整日穿梭于宫廷的各个角落。
由于我总是怀着记腔热情,积极主动地去亲近宫廷之中形形色色的人物。不论是那些手握重权、地位显赫的大臣们,还是那些身份卑微、默默无闻的宫女太监们,我都会面带微笑,以友善和谦逊的姿态与他们展开亲切的交流和坦诚的沟通。面对大臣时,我会虚心求教,倾听他们对国事的见解;对待宫女太监,我也毫无架子,耐心聆听他们讲述宫廷中的琐碎故事。凭借着这份真诚与执着,我逐渐赢得了众人的信任和好感,成为了宫廷中备受瞩目的存在,穿越过来短短一个月时间,我已经由从前那个存在感极低的小透明,变成了人人称颂的端阳长公主,连父皇母后都对我赞赏有加。
就在我沉浸在自已的喜悦之中时,香菱突然来到了浮华殿,她说:“公主殿下,我是奉皇后娘娘之命来宣您去宣和殿的。您快些走吧!我也好交差。”
我内心一惊,“这丫鬟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从前皇后娘娘从来不会特意叫我去她宫里问话,就是路上遇到了刁难一番,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小晴说:”皇后娘娘这是要使了什么坏?”
我:“不怕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公主没在怕的。”
到了宣和殿,皇后娘娘正襟危坐,看起来是一派温婉大气慈爱的面孔,没多会儿便皮笑肉不笑地开口:“赵嬷嬷是本宫身边最信任的人,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母妃走得早,你的亲事只能由本宫替你操心了。但你一个女孩子家,整天打打杀杀,也不嫁人,成何L统?”
我只能虚伪地附和:“母后,女儿还年幼,还想在您和父皇身边多尽孝。”
闻言,皇后松弛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记意的笑容,“无妨,本宫先差使赵嬷嬷教授你皇家礼仪,还有周边各国文化,总有一天能派上用场。”
听到这里,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但并不当回事,既然要学习规矩和礼仪,那我好好学习就是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能有多难?但皇后娘娘的言外之意却让我有了一丝恐惧,“不知道她这老谋深算的,有什么意图,父皇也有着她胡来吗?我一穿越过来就知道,她最疼的是她的亲生女儿,我这个过继养的丫头在她眼里就是她亲女儿的垫脚石,只能利用,能有多少真爱呢?”
接下来的日子,我就每天在学礼仪规矩,了解周边各国的文化,日子一天天过去,总有事情要发生的感觉,但父皇迟迟未有圣旨,皇后也只是悄悄密谋,没有任何动静。
此时的铃兰国风云变幻,周边的摩梭国派使者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