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簪,被杏儿拿着,交回给了安陵容。
安陵容握在手心,看着一旁跪了一地噤若寒蝉的宫女太监们,淡淡道:“瞧见了么?在这宫里,欺上瞒下,意图糊弄主上,就是这么个下场。”
“奴婢不敢。”
宫人们纷纷应了,安陵容与沈眉庄相视一笑,一块儿对着皇后服了服身,离开了震仓门。
腊八节这日发生的事情,安陵容原以为是一桩小事。
刁奴处置了,又立了威,太后那里晓得沈眉庄事情办得漂亮,还赏了沈眉庄一些东西。
谁知。
初十那天傍晚,沈眉庄才让采月过来跟安陵容说,明个儿她会带些太后赏赐的东西给她,也叫她挑一挑,毕竟她也出力不小么。
谁晓得第二天,安陵容一早起来,在殿内等候着时,却见沈眉庄气冲冲就过来了。
“眉姐姐?”
安陵容颇为诧异,拉了她坐下,就问道:“这是谁惹了姐姐了?别生气,杏儿,去奉茶来。”
“是。”
杏儿刚应,沈眉庄就忍不住道:“你许是在宫里不晓得,我这些日子时常往来太后宫里,竟听见了不少流言蜚语!”
那日。
王嬷嬷被送去慎刑司受罚,不料二十个板子下去,她没撑住,就这么丢了一条性命。
原本她是罪不至死的,打完了板子赶出宫也就是了,这下人一死,从前好些宫里与她交好的人就忍不住嘀咕了。
“王嬷嬷不过是恰巧捡到柔贵人的东西,没及时还给柔贵人罢了。柔贵人真是小心眼的,竟然要了王嬷嬷的命!真可怕。”
还有说安陵容心狠手辣的,草菅人命的。
宫里不少人都喜欢扎堆,一传十十传百的,慈宁宫里太后都晓得了这件事,还问起沈眉庄呢。
“。。。。。。”
安陵容听完,便轻轻冷笑一声。
“当时我只说了要把她送去慎刑司拷问,打板子是皇后的意思,竟然安到我的头上来了。”
不用想,这也是皇后的手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