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德奥离开时,白簌一路都很平静。
可见,真正的心寒,从来不是大吵大闹。
白簌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重新开卡,将自己的存款全部转移。
以免有王八犊子又动手脚。
地下出租屋没有独立淋浴,白簌只能再回到宾馆,清洗自己。
氤氲水雾的温热浴室中,她娇嫩白皙的身子映照在落地玻璃墙上。
白簌臊得脸颊像熟透的桃子,忙转过身,不敢再看自己。
十三年的爱慕,前所未有的温柔,让她给了他一次机会。
可他仍然坚定地要留楚汐月在身边。
不仅如此,他还那样糟蹋她的心意。
真是个在人与狗之间反复横跳的混蛋啊。
不,是狗与禽兽之间。
白簌扬起脸来,任水流冲刷她酸胀的眼睛。
不要再犯贱了。
他根本,不值得原谅。
洗过澡,白簌先服用了抑制头痛的药,然后是紧急避孕药。
说来也怪,不知是不是避孕药和她自己的药相克的缘故,每次吃完腹部都不舒服。但服用厉惊寒准备的药,就从不会有这种感觉。
果然,大户人家,哪怕温水煮青蛙地折磨你,也让你死得舒舒服服。
。。。。。。
德奥——
厉惊寒本以为晚上自己会倒头就睡,不成想竟然失眠了。
男人戴上金丝眼镜,独自坐在书房里阅读《色戒》。
白簌是张迷,这本小说集,早已被她翻烂了,喜欢的句子还会用笔标记。
当读到买钻戒的桥段,厉惊寒胸口仿佛有一丝细细的电流划过,稍纵即逝。
合上书,他摘下眼镜,烦躁地揉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