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沫沫顺着叶煜宸的手势,微抬起头,目光凉凉的望着满脸怒容的叶煜宸。
心,凉浸到谷底。
他终现身了。
可是开口问的,不是她身体怎么样,而是满腔置问。
好像她犯了十恶不赫的大罪。
十年,自以为在他的心里,多少有些份量。此时才知道,昔日的宠爱,不过都是浮于表面。她当真只是他豢养的小宠物,喜欢的时候,什么都给予。
一旦不爱了,她便什么都不是。
他一定,从来不会用这种口吻同顾婉诗说话吧。
那可是他从对方一出起,就喜欢的女孩子。
他抚养她长大的时候,心里也在期盼着顾婉诗的成长。
她做着她的影子,还自以为是爱。
愚蠢又可笑……
心,彻底的绝望。
叶四少,你没有看新闻吗,孩子的父亲是傅劭竩。迟沫沫看着叶煜宸深寒的双眸,平平静静的说。
叶四少……
叶煜宸捏着迟沫沫下巴的手,蓦的收紧。
迟沫沫疼得到嗤了一声,可叶煜宸并没有松劲儿,眼里的寒意更深,如裹了暴风雪,字,几乎是从齿间挤出来:迟沫沫,你再问你一次,孩子到底是谁的
傅劭竩的。迟沫沫一丝不犹豫的回答,之前,我不是告诉你吗我们那两次是在安全期,我怀的不可能是你的孩子。
我和傅劭竩的几次,都是在排卵期,所以,他是孩子的爸爸。
和叶四少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几次……
她和傅劭竩几次……
字如刃,刺拉过叶煜宸的心脏,疼得痉挛。
怪不得他次次求欢,她都拒绝,原来早已委身他人。
心,冷痛。
叶煜宸松掉迟沫沫的下巴,挺了挺身子,像猛然恢复了强大和冷厉的巨兽,寒气四溢。他冷冷勾笑:行,迟沫沫,祝你们百年好合!
叶煜宸退着步子,眼里的光芒,越来越寒,几步之后,蓦的转身,毅然绝然的走出了病房。
走廊上,傅劭竩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