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破碎,黎庶深陷水火,哀鸿遍野。
于此忧患之秋,学之所向,习之所施,关乎邦国兴衰存亡,犹如舟行骇浪,掌舵需稳,操桨需勤,方可破浪安澜,学与习之要义,正存于此。”
言辞间竭力贴合时政,只是文辞堆砌稍显刻意,尚缺灵动自然。
“起讲”之时,吴长庆手抚额头,苦思冥想,写道:“吾辈忝列书生之伍,逢此乱世,身承读书之名,当常自省所学何为,所行何益。
且看乡间,赋税苛繁,如重轭加身,百姓蹙额攒眉,苦不堪言;匪盗又乘隙出没,仿若阴霾蔽日,民生凋敝,满目疮痍。
朝廷征兵剿匪,期冀廓清寰宇,复归太平,此诚时务之急务也。
而‘学而时习之’,于军中,士卒朝乾夕惕,日操戈戟,精研阵法,磨砺以须,为御敌于国门之外,卫山河之锦绣;于朝堂,官宦埋首典籍,穷究典章,熟谙政令,躬行不辍,求社稷之稳固安康。”
论述稍显宽泛拖沓,用词虽尽力求雅,却难掩笔力孱弱之态。
“入手”处,结合自身经历,倒有几分真情流露:“至于吾身,往昔困于书斋,诵读典籍,岁岁年年,然仅得皮毛,未入堂奥。
每诵《论语》章句,徒知表意,仿若雾里看花,遇诸实事,辄茫然无措,恰似执迷航之舟,不见津渡。
首至投身军中募勇,目睹壮士挥刀弄剑,气势如虹,方晓学问非在纸上空谈,必施诸实干,习于日用常行之间磨砺淬炼,方为真学。
是故学贵践行,否则不过空中楼阁,虚浮无用。”
行文稍显质朴真切,可文采仍有不足。
至“起股中股”,本应辞藻典雅、对仗工整,吴长庆虽竭力为之,却力有不逮,勉强写道:“学如植树,初植根基,培土浇水,修枝剪蔓,持之以恒,方期华盖亭亭,庇佑一方净土;习似铸剑,取材淬炼,千锤百炼,砥磨抛光,月累年积,始得利刃熠熠,斩破乱世纷纭。
当此之时,时务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