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味。
这是说他逛花楼了。
颜臻曾是征西大将军,卸甲后成为大靖朝无人敢招惹的奸相,和新帝极不对付。
新帝登基三年,朝政仍把持在颜臻手中,忤逆他之人更是被换了个遍。
有人曾言,大靖的江山,都快成他姓颜的。
“这是千香楼独有的熏香,我闻着楚大人身上也有这味,莫非前些日我们去的同一处。”颜臻步步紧逼,旁若无人地攥起楚卿的手,将她拉至胸前。
武将就是武将,半分不懂怜香惜玉。
肌肤相触,她那细白的腕被攥得发红,生出几分灼热。
楚卿吃痛想缩回手,又被颜臻强拉过去。
“躲什么,回答我!”
她面上一红,急急狡辩,“下官这些日在府里休养,哪都未去。”
颜臻并不愿放过她,伸出两指掐着楚卿的手,去擦官袍上的污秽之物。
粗粝的茧子刮在她细嫩的肌肤上,不多时红起一片。
“楚大人为何不敢看我,莫非是心虚?”颜臻垂下头看她,指尖移到她柔嫩的掌心,竟觉得比女子还要细滑。
楚卿如临大敌,心肝儿乱颤。
她根本不敢正眼去瞧颜臻,这厮眼光毒辣,怕被识出她就是那日之人。
鼻翼下的热气,混着浓郁的熏香,尽呼进楚卿泛红的耳垂中。
“颜相一身浩然正气,让下官心生敬畏,自然不敢直视。”她心忧如焚,用力抽回手藏在袖中。
虽在官场多年,但楚卿除了圣上以外,还没跟哪个百官这么亲昵。
况且俩人还有肌肤之亲,看到颜臻总想到那荒唐的半晚。
脸上燥热羞涩,不敢抬头。
“本相最近在查千香楼行刺一事,有个婢子说,那晚见到过楚大人。”颜臻压着怒火发问,拽楚卿的手时,下巴不小心撞了上去。
“不、不是下官干的。”楚卿心虚的别开头,小拳头死死握紧,往日她也挺能装到,遇到颜臻就像老鼠见了猫。
脊背挺直没一会,就被对方的盛气凌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一颗心狂跳不止,像被拿捏住一般。
她怕他,却也恨他。
“劝楚大人老实交代,否则被我的人找到你的把柄,谁也护不住你。”颜臻瞥了眼龙椅上那位,才嫌弃地甩开楚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