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被他瞧见那个咬痕。
她急忙躲避,从他怀里钻出去。
“你躲什么?”李暄绷着脸色问她。
对一个多疑的人来说,这是无形刺向他的刀。
他还以为自己养大的小猫,哪怕生了挠人的爪子,也会温顺的在他怀里撒娇,对他知无不言。
楚卿躁动不安,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大,又是浅浅一笑。
“六哥,恩师不止一次提醒,君臣有别,不让臣坏圣上名声。”她温婉动人地喊了声六哥,为自己的闪躲,找了个不错的借口。
恩师就是已致士的太傅大人,也是李暄的恩师。
李暄笑了起来,将她眉头的绒毛抚去一旁,“不用管那老头的话,听风就是雨的,等你哪日成了朕的皇后,这些流言不攻自破。”
皇后……楚卿念着二字,心狠狠抽了下。
一夜荒唐,她已无缘后位,只求着这事那瞒着李暄,保住自己小命。
浓郁的龙涎香,在二人鼻息间蔓延。
本该是你情我浓之时,楚卿却再次呕了出来。
二人俱看向彼此。
“怎么了,朕宣太医来给你瞧瞧。”李暄将她扶起,拽着她的胳膊把人拉到怀里。
他的手滑落腰间,引来楚卿颤栗难安。
胸与胸贴在一起,鼻尖差点就要撞上,她看到李暄眸里的欲念,慌的用手推开。
这般亲昵之事,从前并未有过。
更多时候,他们只是牵手玩闹,一直恪守礼教。
楚卿从未想到,她竟厌恶李暄的抚触。
“臣还有事要办,先行告退。”楚卿仓皇退出殿外,临走撞见来给李暄送膳食的宫女,闻着盅里的肉汤,又是忍不住干呕一声。
“楚卿!”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听到李暄喊声,楚卿悬着的心,再次被吊了起来。
“无事,你走吧。”
她扭头,见李暄并未在意,脚步加快离开勤政殿,连奏折的事也不敢问了。
待她走后,敬丰公公从外面进来。
他刚才找人问千香楼的事,现在得了消息进来回禀。
“颜相那边没有证据,只是在诈楚大人,她把尾巴处理得很干净,我的人没寻到一点蛛丝马迹。”敬丰垂低了头道,偷偷朝楚卿的背影瞥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