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向大殿外望去,日光为发声之人勾勒出一道清晰的轮廓。
男儿手持折扇走进大殿,衣袂上的暗纹袖口彰一看便知此人不简单。
众人议论纷纷时,男儿大步流星与燕和溪擦肩而过。
在错身一刹时,男儿竟还伸出手,不忘挑一下燕和溪的下颚。
真不错啊~
燕和溪将头扭了过去,就是不肯正眼看此人。
男儿拍上折扇,对皇上说:父皇,儿臣愿意~
淮南王叹了一口气:害!
此男儿便是花荣的三皇子--宋宇澹
皇上摇头说:宇澹,你来凑什么热闹还不给朕退下!
宋宇澹笑:父皇,儿臣对淮南王的千金可是打从第一眼瞧见,就甚是喜欢呐。
说着,他还故意抬眼望向燕和溪适才所站之处,您瞧,和溪妹妹生得这般温婉,真是让人挪不开眼。
要是和溪妹妹也倾心于我,儿臣愿意纳她为妾,往后定当好生相待。
燕和溪本就因宋宇澹的失礼憋了一肚子火,又听闻这纳妾之语,眼眶瞬间红透。
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转身便提起裙摆朝外奔去,身上佩戴的铃铛叮叮作响。
淮南王见状,顾不上什么君臣之礼、边喊边抬脚追了出去:溪儿!你这是要去哪啊!溪儿!溪儿!
蓝苏一脸茫然,捅了捅元宝,小声问:皇子提亲,还是这般主动的,为什么燕和溪还要跑呢虽说只是纳妾,可身份也不低啊。
元宝撇了撇嘴,凑近蓝苏,声音压得极低:害。。。整个花荣谁不知道这宋宇澹是个花心大萝卜呀
说着,还抬眼警惕地瞧了瞧四周,确保没人听见他们嚼舌根,才继续道,他一年能纳好几个妾室进去!整日无所事事,就知道寻着各种由头与美人饮酒作乐,成日醉生梦死。
这样的人,燕姑娘能愿意才怪,躲都来不及呢。
皇上摇头道:宇澹啊,婚姻大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人家姑娘不愿,你又何意强求
宋宇澹一脸不服气:父皇,儿臣怎就是强求了儿臣是真心倾慕那燕姑娘,不过是言语上直白了些,急切了些,哪能就被这般曲解这世间男女,初见时谁能没个磕绊、相处久了,说不定她便能知晓儿臣的好。父皇您怎就笃定她定是不愿,而非是因羞怯才仓促逃离
公孙信一心中念着宋宇澹说的话,他看向蓝苏:初见时谁能没个磕绊、相处久了,说不定她便能知晓儿臣的好。。。便能知晓本将军的好。。。。
皇上摇头:强扭的瓜不甜!
宋宇澹争:扭扭不就知道了!
再说,父皇,世间诸事,若都因一句‘不甜’就放弃,那何来峰回路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