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湘南缓缓地摇了摇头,将贺家的近况跟大哥说了一遍。
听说贺琪琪和贺泽宇都死了,现在贺家只剩下贺文山和贺修业,林康年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说的是真的?这怎么可能?贺文山舍得?贺文山当年也不过十几岁,为了家里兄弟都能吃饱饭才去当兵的,这事咱们那里的人都知道。”
林康年一叠声地说。
“没骗你,是真的。”
林湘南喝了补气的汤,慢吞吞地又把贺泽宇巧取利用潘薇薇一家的事说了一遍。
“他们的事我没参与,但我觉得,贺文山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是失望的。”
“你没参与好,这事不该你参与。他们死了与你无关还好,如果与你有关,贺文山少不得在心里埋怨你。”
埋怨不埋怨,林湘南是真的不在意,但她不想和贺泽宇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那尘尘,真是跟着姓顾的那家学习去了?现在……”林康年依旧一副心有余悸的养子,“现在学习,没事吧?”
“没事,不过这事不好对外说,大哥你和娘回去之后,不要对任何人提起,不然尘尘可能有生命危险。”
林康年还沉浸在前几年的斗争余威里,理所当然地点起了头,“你放心,我一定谁都不说,就说尘尘在这儿好好的。”
再看妹妹,林康年已经完全没了来时的担心。
“尘尘将来一定是能成大事的,现在又生了个儿子,你这辈子总算是稳当下来了。”
世人总喜欢以孩子来定人生,林湘南笑了笑,没有纠正。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林康年和林母一直待到林湘南月子后,又过了十天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