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划拉,跟写着啥机密似的,完了又跟火烧屁股似的,赶紧用脚把那痕迹抹掉,神色慌张得很呐。”
吴长庆眼睛骤亮,恰似暗夜中燃起的火把,心说这里头指定藏着见不得人的文章,当下转头,冲赵猛和吴二使了个眼色,大手一挥:“走,咱去河边瞅瞅,说不定能捞出点干货。”
几人脚步匆匆,赶到河边时,暮色己然笼罩,天边残留的晚霞,像摊开的血渍,透着几分诡异。
吴长庆打眼一扫,敏锐地瞧见地上泥土有新近翻动的痕迹,蹲下身子,也不顾泥土弄脏了衣摆,伸手就去扒拉,三两下,竟扒出个小布包,那布包脏兮兮、皱巴巴,看着毫不起眼。
他迫不及待打开一瞧,里头是几张泛黄起皱、歪歪扭扭写着字的纸条,凑近细看,上头数字七零八落,像是账目,却又残缺不全,还夹杂着“分成交货”这般意味深长、惹人遐想的字眼,吴长庆眉间瞬间笼上一层浓浓的怒色,恰似乌云压顶,牙缝里挤出一句:“好家伙,陈西这是留暗记呢,看来军饷的事,他十有八九脱不了干系。”
正说着,老周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猛地一拍脑门,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少爷,我又想起一茬,之前陈西报账的时候,有几回信誓旦旦地说集市上某家铺子货好又便宜,采买只认准他家,旁人的都入不了他的眼。
可我有次偶然路过,好家伙,那铺子冷清得像座鬼屋,门可罗雀,压根不像是生意红火、物件抢手的样子,这里头指定有鬼!”
吴长庆一捶手心,震得手心泛红,神色决绝:“走,咱就去这家铺子探探,我倒要瞧瞧,这背后藏着啥猫腻!”
那家铺子蜷缩在集市的旮旯角落,周围堆满了杂物,招牌歪歪斜斜地挂着,漆色剥落,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铺子老板见有人来,先是一愣,待看清吴长庆等人面容,神色瞬间紧张得如同拉紧的弓弦,眼神慌乱地闪躲,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像只被困住的小兽。
吴长庆也不废话,上